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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二九回 诡妇人哭丧表忠心 稚皇孙童言助才子(3/5)


说来也巧,那宫婢刚去,就见朱福捧着一本奏章进了庭门。瞧见此处情形便跨近前来询问:“娘娘,不知出了何事?”话音落时,已将吕嫦安臂弯上那颗脑袋打量个全乎。于是,晃悠眼珠暗里略作观摩,又故作关切地朝两旁侍婢道,“怕是一时体虚所致晕厥,只需寻常小技即可使其苏醒,何苦劳烦娘娘陪这儿焦心?”

“是何小技?”吕嫦安问。

朱福一面回禀,一面顾视孙氏情态,字字吐得干脆,“回娘娘,只需以钗锋刺其人中即可。”他话音刚落,分明瞧见那孙氏双睫一丝微颤。于是不免暗作一声嘲骂。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如何使得?”

“娘娘觉此法不妥,但以拇指抠其人中也许亦有奇效。”

“也好。”吕嫦安听闻此说,无奈硬下头皮,依照此法做了。可指尖刚触孙氏人中,竟分明感觉其嘴唇似有戒备地微绷起来。这一丝细微反应,顿使吕嫦安心生蹊跷,抬头看向朱福,却见朱福眼中隐现心照不宣之意。

一番巧弄,孙氏自然省了人事。但见她缓缓睁开双眼,深吸一口气,却未言语。此时,又听朱福朝吕嫦安欠身开口道:“得,孙夫人醒了。小的也该进去复旨了。”

吕嫦安点了头,朱福施了别礼。一手托了奏章,一手甩向后腰,扬长去了。

再说孙氏这头,即便是假戏,总该有个谢幕的时候。为求个好收场,她很适时宜地动了身子,朝吕嫦安纳头便拜。这吕嫦安何许人也?本就擅弄机关,自然深谙弄机之法。于是立马顺势忙做搀扶,佯作一副惺惺相惜之态,心中也早就盘营出容后交集的路数来。

另因正事所使,这吕嫦安并未容这对戏之人千恩万谢,忙使人将孙氏送回府去,好生调理。一席体恤忧怜之言更是不在话下。同时,又命侍婢取了人参养容丸一并送至府去。

再说此刻朱福入了乾清宫,一路捧那文直奔仙楼。

这仙楼本是倚此宫后檐所置的二层阁,其中路径略显曲折,欲上此楼,自然不免一番兜转。

话说他临近阁门时,正闻里头的朱元璋向庆童问话:“可是都已退去了?”那声音显得有些倦怠。

“是。这会儿,太子妃已携众命妇前往几筵殿去了。”

“为何朕分明听似有人喧哗?”

“回皇上,方才……那魏国公夫人害了晕厥,许是旁人一时情急而致聒噪。”

竟见原本靠在座椅上的朱元璋忽地朝前,问道:“魏国公夫人?那谢氏不是已经杖毙了?又何来的魏国公夫人?”

“回皇上,本是徐将军下妻孙氏。”

朱元璋似有气恼,倦声喝道:“放肆……区区下妻,岂可入得这等排场?”

“这……”

“说。是何人擅破此规矩?”

“回皇上,是……”

“老东西,这是存心倒灶啊。”朱福知那老奴定是想存心挑出事来,于是正欲开口打断那话儿,却听得里头另有一语先声夺人。

“皇爷爷,是我母妃。”说这话的是朱允炆,此前就坐于朱元璋案侧工《孝经》。

“是你母妃?”

“是。母妃说,今日哭幡虽是妇人之事,但国本体大。况那魏国公身为三公之首,这等排场若无个人来打个招面,在那些明事儿的人眼里倒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朱允炆打量了一眼庆童,接茬道,“可若在那些专好离间君臣之心的人嘴里,说不得又会弄出哪些是非来呢。凡事,大局为重。母妃说,便是皇祖母在世,也会这样做的。”

这话说得朱元璋噗嗤一声冷笑:“如此说来倒是朕昏聩喽?”

这孩子处变不惊,稳稳回道:“在孙儿心中,皇爷爷乃是世上男儿的榜样,万不可妄自菲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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