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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〇二回 天界寺帝王询梦兆 毗卢阁宗泐话宝锦(4/5)

真经之数?”

朱元璋不假思索地回答:“共六百六十卷。”

“正是。只可惜,他当年还朝之时,只带回六百五十七卷呐。”

“莫不是中途遗失?”

宗泐点头道:“确是如此。当年我佛授他之经确为全宗之数,然待其还朝之时途经信度河,突遇风浪,致使经意外落水,分明看见其中两卷被惊涛挟卷而去。”

朱元璋不解:“如此说来,那玄奘法师当年带回之经应是六百五十八卷才是。”

“应是如此——可谁知,当将那经打捞上岸细数之后,竟发现还有一经不知所踪。”

“却不知这所缺三者为何?”

“乃大德之《文殊》、大智之《真空名义》和那镇国安邦之《庄严宝王》三经。”

这三经之说听得朱元璋满心惊异,尤其那最后一经顿使他讶然瞠目。

“十年前,贫僧师兄,也就是本寺前任住持慧昙法师曾请旨出使西域寻法,不知尊驾可记得此事?”

朱元璋道:“确有此事,难道说当年慧昙法师也是为寻这三部真经而去?”

宗泐点头应道:“确是如此。”

“可慧昙法师当年请旨只说前去寻法,对那经之事并未透露分毫……”

宗泐笑道:“尊驾本是重佛之人,倘若直言相告,恐会劳师动众啊。”

朱元璋恍然大悟,道:“可慧昙法师一去十载,至今杳无音讯……”

宗泐一声叹息,道:“贫僧也是刚刚听闻——慧昙师兄当年一路西行寻经,一直寻到了海上僧伽罗国,可刚到那国月余便染了急症,至今圆寂已有九年了。”

朱元璋惋叹:“阿弥陀佛!大师一片精诚之心,实令弟子痛哉!”

“万望尊驾莫要过于戒怀。凡事想来,各中自有定数。”宗泐说话间从窗边的经柜中取出一本名为《真空名义译注》的锦封经籍,交与朱元璋道:“两年前贫僧前往西域布道,竟偶得这其中一卷真经,现将此抄译之本呈赠尊驾,愿我佛大智保尊驾免受众惑之扰。”

朱元璋接过那经,如获至宝,甚是欣喜,转而又问:“方才大师说尚有大功未成,莫不是要再度西行,寻那《庄严宝王》与《文殊》二经?”

“确是如此。”

“既是如此,弟子当遣士卫护从,以保大师平安往返。”

宗泐一听连连推却:“使不得,使不得。这取经之事须漫道修渡之功,若因此而劳师动众,那便成了贫僧罪过。”

朱元璋上下打量宗泐一番,担忧道:“可大师年事已高……”

宗泐开怀大笑,反问:“使命未成,贫僧怎会往生极乐?”此言一出,引得朱元璋也会心大笑。

“若尊驾实在放心不下,可遣派三十六位僧者,代贫僧先行前往那僧伽罗国,以迎取慧昙法师僧宝回归我东土,待其归返之时与贫僧在西域会合可否?”

“如此也好。”

却说此后,二人又是一番推心置腹更是不在话下。

约至寅时,朱元璋方拜别了宗泐。

待他兴冲冲跨出寺门时,庆童远远就迎了过去。只见他躬身呈过一封信函,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尺。”

“所为何事?”

“老奴不明。”庆童刻意捏着那信笺两边儿,躬身将其斜擎到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扯过那信,庆童倒也很识相,恭恭敬敬地退避到了三步之外候着。

当朱元璋拆阅之时,只见那函中写道:徐达到京,妻已代召其于谨身殿候见。帝欲善其事,当先寻故赏。另,若皇上令棣儿就藩之意已决,望乞叮嘱徐达代为善导孩儿。

阅毕,朱元璋将那尺随手塞进袖中,入辇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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