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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善恶难辨(2/3)

罗彬起身活动两下手脚,并没有行动不便。天色已晚,也顾不得其他,跟着父亲的手电光,一前一后的下了山。

罗父是骑摩托车来找他的,回家的路上罗彬就开着车守护在父亲身后。

罗父一到家就开始准备晚饭,而罗彬趁洗澡的时候好好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心才宽了些。只是今天从老头手里求的那张观音符,像似被烧灼过一般,原本红色的纹路都已经焦黄一片,有些地方已经发黑。

难道是这神符救了自己的性命?罗彬这般想着。

等换上衣服,罗彬重新把那张符纸叠好,收在贴身口袋里。只是不知道这被烧过似的神符还顶不顶用,看来下次自己攒点钱还得找那老头求上一张。

罗父随手烧了几个小菜,又热了罗彬买回来的熟食。虽然简单,但等菜上桌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罗彬把买回来的酒打开,原本父亲是执意不要的,直到罗彬说有笔项目的款子结了,银行的钱已经还了,还有客叔的那份也都已经备齐。罗父这才勉强拿出酒杯,和儿子对饮起来。

父亲以前喝酒,向来都是克制的,每天只在夜里喝上二两酒,今天自然也不例外。罗彬当然也不会多喝,只是陪着父亲说说话。

叙完家常,罗彬开始有意无疑的提到雷啊电啊的,想探探村里有没有这类有意思的见闻。

罗父起初回忆的都周边村里人往年被电击的旧闻,后来又回忆起了早年间生产队的小型水电站,电虽不入户,但村道上有路灯。每到晚上六七点,路灯闪两闪就是告知村民要断电睡觉了。

聊到水电站以后,罗父却说起罗彬的母亲。

母亲在家行二,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是老幺比母亲小五岁。母亲打小就懂事乖巧,家里大人白天都要去大队里干活挣工分,照顾弟弟妹妹的担子就挑在了母亲的肩膀上。以至于到最后,四个小孩三个读过书,唯独母亲没上过学。

后来村里搞扫盲,年幼的父亲白天上学,晚上做起了扫盲的老师。那时候母亲逃到学校上过两次课,都被家里大人抓了回去。

再后来过了几年,母亲的身子长开了些,在大队干活挑牛粪收苞米,样样不比男人差,担担不比男人轻,但是每天记的工分却总要比男的少几分。

她反抗无用,又气不过有人欺她不认字,就揽了小队里开松脂油挣工分的活。那会儿大伙都吃的大锅饭,只要人从众干什么都行,偷奸耍滑照样拿工分。唯独这深山里开松脂油是不乐意去的,人更辛苦不说,收成还不稳定,都怕影响工分少了口粮,那会母亲只要不受气,是哪里都肯去的。从那以后她每天天不亮就上了深山进了密林,怕自己不够勤快,短了工分,每天都习惯了黑夜里摸山回家。

一个夏日的中午,天气骤变,乌云盖顶宛如黑夜。母亲还独自在山巅用铲刀铲着松树皮,直到倾盆大雨当头浇来,她才披着蓑衣躲到了一棵宛如华盖的大松树底下,可怜的母亲她又哪里知道雷雨天的树下不能藏人。

一直到了第二天,家里仍然没见人回来,村里便组织人手上山找人,父亲便是其中一员。

父亲记得当时在山顶看见母亲的时候,她正裹着蓑衣靠着树干睡着,而她的身周全是被雷劈断的枝丫。

罗彬听到这,自然就联想起自己的梦了,难道在梦里看见的是自己年少的母亲吗?,只是不明白这画面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自己脑海里。他把玩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着。

罗父抿了口酒,继续说起母亲的故事。

在发现母亲无恙后,大家也都放下心来,只是后来支书就不再让女娃进山开松脂油了。

再后来有件事是母亲自己告诉父亲的,她当时只是想找个学过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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