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跟过去告别（3/4）
且听我说。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是我心中起了变化。”
袁华愣住，她不知道这变化从何谈起。
“月儿，你乃金枝玉叶又身怀奇才，我……我实在是难以知晓你心中所想……其实，我越是努力地追随你，事实证明，我们一定会越来越远。我与苏将军一同入军，原是以为我能有机会跟随你陪伴你保护你……可是啊，我终究不堪大任。你不必解释，我知道自己的。从前我便知道的，只是……月儿你太热情有才，给了我一种错觉，以为我也能通过努力改变这一切。其实啊，我不明白天赋和能力是有差别的，便是我拼尽全力也不能弥补天赋和能力的差异。”
“从前我与你相谈，心中总是颇有怯意，虽然你从不说，可是我自己知道，我说出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的。既无文采，也无新意。我想要假装跟你有许多心有灵犀之处，实际上我却做不到。我想要与你轻松对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我每每说些公事，实在是因为我不知道除了公事，我还能跟你说什么。月儿……其实……其实我跟你在一起说话……心中是很害怕的。”
“月儿，且听我说，不要害怕我说出真相。从前我不知道，可是这两个月……我爹娘到底心疼我，知道我腿脚不便，为了寻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
袁华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这些事，一听到陆思禹所说“门当户对的婚事”，脑子里轰地一声，“那我……那我……”
“月儿，这些话我从前不敢说……不单单是不敢对你说，也不敢对我自己说……我以为自己不说，这事便不成立，我便还有机会。可是啊，被巴尔提俘获双腿尽失后我才知道，其实我早该明白这事的。我爹娘给我定下的陈家小姐……陈家小姐人很好，虽然她只是都城陈家的远亲，到底深得陈家千金的……温婉贤淑……”
说到这里，他还是看了看袁华，眼中依然是一片淡然。
袁华听他说“温柔贤淑”这四个字，心中颇为苦涩，是啊，自己一个现代女性，确实不如这个时代的女性更温柔贤淑。
虽然自己看起来有几分才情，天知道这才情有多虚假。
陆思禹笑道，“月儿……你……你……你是不一样的，你是天边的明月，清朗皎洁，原不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该奢望的。”
袁华摇摇头，“思禹……”
“其实从前我是不肯承认的，因为承认了这一点，便要承认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你先不要说话，让我一口气说完。我怕今日我不说完，日后我会后悔，你会愧疚。你一向心软，总是替我考虑……你不肯相信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月儿，其实，我跟你在一起，心中十分惶恐。”
“陈家小姐不同，她温柔贤淑宁静少言，可是她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也能感受到她内心世界的安宁和平和。她无才无德，可是她却最是适合我不过。我喜欢跟她在一起，跟她在一起，我可以说出许许多多从前不敢说的话。月儿，这件事……你无需愧疚，真的，如今我才知道，像陈小姐这样的女子，最是适合我不过。我跟她在一起，十分安宁平静，这才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
“月儿，对不起，从前我曾说过……说过许多我根本做不到的话。那时候我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其实我想要的不过是最为简单宁静的生活……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其实也是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才明白，其实这样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结局。月儿，我现在明白了自己的心，也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不是因为你是公主……不是因为你有责任……就只是单纯地问问自己我过什么样的生活、未来想要谁陪伴你一生……”
“月儿，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这些话，若不是我自己想明白了，誰若是劝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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