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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是说簪子,还是说你自己(2/2)

久于人世,可却没说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珍珠道:“老爷子,子规他医术很好,要不让他给您看看。”要是能治好了,她这个代理帮主或许还能提前拿银子走人。

仇忠摇头,对生死早已看淡:“年轻时被剑气所伤,损了心脉。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我已经知足了。”

剑气?珍珠问:“您仇家?上门抢地盘的?”这个帮主之位越听越觉得危险,“是谁伤了您?还活着么,我带人去给您报仇。

仇忠道:“那人你们打不过,我也不希望有人给我报仇枉送了性命。”

珍珠道:“我虽不懂武功,但可以玩阴招嘛。大江东去浪淘尽,多少千古风流人物死于阴谋诡计,要想屹立不倒涛声依旧,到底还是得靠用脑。”

总不能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真就靠单枪匹马赤手空拳吧,又不是拍英雄系列电影。

仇忠道:“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我若年轻时听到你这番话。定要狠狠教训你的。”

珍珠听到教训二字,不由往魏子规那缩,她想起赵先生的戒尺了。

这里的长辈教训起小辈不是一般的狠,是二般的。

魏子规看她那怂样,轻笑:“她说话时常口无遮拦,还请老爷子见谅。”

仇忠也不由笑了,一帮之主要管束手下,树立威严,自然不能太过亲切和善,他惯了板着脸,倒是吓到这丫头了。

“人老了,经历了许多,过尽千帆。其实你说的也不全然是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若年轻时明白这个道理,就不必孤身一人,离乡背井。”

珍珠好奇问:“您是哪里人?”

仇忠答非所问:“五石散的事跟王乾荪没有关系,你们不必再查他了。”

魏子规道:“是王乾荪他自己对老爷子说的。”

仇忠信任的道:“他是我的养子,我清楚他的为人,他和柳行之见面的事,我也知道。”

珍珠不解,仇老爷子终身未娶,没有子嗣,王乾荪既是他唯一的养子,子承父业很正常。

她问:“那您干嘛不直接把帮主之位传给他,还要让他们抢令牌。”

仇忠道:“他不适合做这个帮主。”

珍珠嘀咕:“没人天生适合干这个吧。”

她不也是被逼着赶鸭子上架的么,王乾荪比她好吧,至少在帮里还有些人脉,她这个帮主完完全全从零开始。

仇忠看着她道:“可是我觉得你很适合,你很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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