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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雪地(2/3)

一个无果的问题,除非寒子告诉自己,不然他如何猜得到?他只知道,这个包裹中,有一样寒子非常在意,在意到可以为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手的东西。

他把包裹包好,背在身后,又挪动了一下位置,小心地不蹭到箭箙。

这东西绝无可能通过他的手交给寒子,他杀了寒布,还是计氏的逃奴,杀了不少自己的族人,落到他们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在背上包裹的那一刻,计五便想清楚了,他要把这东西脱手,交给甘盘大哥,由甘盘大哥去处置,只有这样,他才能清净,才能和他的女人一起安心过日子。

初雪并没有把山间林地都铺满白色,薄薄的一层,盖在枯草上,挂在树枝上。而落在湿地和水面上的,却存不住,远远看去,这里一片白色,那里一块白色,轻灵的跳动。

天气已经有些阴冷了,而天上的云仍厚厚地聚成一团,计五皱眉看着天,咕哝着:“这天怕是要下大雪吧。”

这里离计地不远,他不敢久留。穿过这片林子,那边有一个村邑,他决定去那里留宿。

他们进屋的时候,天上的雪正好开始落下来。族长家的儿子矮矮瘦瘦的,手护着油灯,给他们找了一间屋子歇下。穿过林子时,林深地滑,又不能骑马,隗烟狠狠地摔了一跤,走路一瘸一跛的,差点耽误了宿头。

到了屋里,计五讨了些热水,两人抹了一把脸后,给隗烟烫脚。计五把隗烟的脚按在水里,找着痛处,轻轻重重地揉按。隗烟好了些,开始觉得痒,便和计五嬉闹起来。

在姚氏的这个小村邑里,他们一住便过了一旬的日子。这场雪接连下了好些天,轻柔而执着地把整个世界打扮成一片素白。

隗烟每日里和姚氏的婆姨们围在火塘边,不知聊着些什么,不时传出一片嬉笑。

族长家正好是个猎户,壁上挂满了过冬的野物。

“这只怕是有一人重吧?”计五指着一只熏干了的狍子后腿,问。

“可不!”族长才喝了酒,微醺着。“七个人围猎都差点让它跑了,若不是我家的狗机灵,怕是拿它不住。”

计五不敢说自己是从计地而来,只说自己是姒姓,有名无氏,便叫“小五”好了。这番话倒也不假,若是他一直在计地,没有后来这一番际遇,以他的身份,原也不配有“氏”。大邑商登藉时,他给自己加的“计氏”,放在计地,便是妄为。

族长如何知道这些,听说是姒姓,便说:“原来是大禹后人!可敬,可敬!”族长口中这般说,心中却颇不以为然,心想着他姚氏一族世居此地,乃舜帝后人,说了“可敬”二字,原是要对面坐着的这位“可敬”回来。

只是计五哪里听说过这些,连姒姓出处也是茫然无知,便说些山上打野物的经历,族长一辈子在山中打猎,听了无趣,话不投机,便借着酒意倒在火塘边呼呼睡了。

雪住了好几天后,计五和隗烟商量着要离开,族长听了并不多言,倒是族长家的那些婆姨,和隗烟相处日久,生出许多不舍,不住地对隗烟说“雪这般大,便再留几宿吧”,隗烟耐不住劝,又多留了两日。

计五行囊中不缺货贝,临行前,照着大的,拿给族长几个货贝,族长自然欢天喜地收了,给计五殷勤指路,又叫婆姨们拿了些干肉给计五带着。

马儿一路踏雪而行,二人不用背负行囊,一路来倒也轻松。隗烟带着不知哪个婆姨送给她的皮帽,罩在头上,遮住耳朵、脖子,虽然保暖,却不伦不类的,一路上少不得被计五取笑许久。

两边的山上早失去了青葱,也没有来时的漫山枯黄,一眼看去,全是一般的雪白。计五却在不远处的灌木丛看出些端倪,算算前路,按族长先前所言,转过这个山便会有投宿之处,一时间玩心大起,对隗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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