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干净的心（1/3） _盛世商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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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干净的心（1/3）

“灵姐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书房里，段天涯坐在桌案前，一双眼睛盯向段灵儿，似乎早就已经把她看透了。

本日沈氏和段煜一变态态，说话条理分明也无丝毫怯懦，可见九房是有备而来。

九房的主心骨，段天涯心里明确得很，是段灵儿。

段天涯一双眼睛严格深沉，蓝本还浮在嘴角的一抹善意已经飘落无踪，此时只有冰冷凉的审问之意。

“老爷……”沈氏刚开口，就被段天涯抬手禁止。

“我问的是她！”

段灵儿盯着段天涯桌上的砚台，那砚台内一汪墨迹，值五贯钱,这五贯钱可以换二百个酥饼,对黑水庄的佃户来说，一年内能全家假如吃到二百个酥饼,已经过得是尽对体面的日子了。

段灵儿递给自己父亲一个满口整洁贝齿的笑脸：“灵儿想做的，正是父亲想做的。父亲要女儿做的，女儿已经做到了，如今父亲怎么又要责骂女儿呢？”

段天涯冷哼一声：“你在胡说什么？”

段灵儿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三十六计》，随便翻着在一页停住，放在段天涯眼前：“父亲，你把那田庄给兄长，不就是想让我们往查查那庄子的腌吗？你早就知道那宅子不对劲，甚至也猜忌扬州段府的其他生意也有些问题，但是那庄子的管事是苏家，你与苏家又是连襟，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不知道大夫人是不是牵扯其中，你若是以主君的身份亲身往调查这些事，只怕会打草惊蛇，也总没有扬州段府内宅往做这些事来得不引人注视和名正言顺。借刀杀人这一招，我们九房，就是那把最合适的刀了。”

段灵儿一张粉面，眼内的光如一把明镜，递到段天涯眼珠里。

“我兄长到了接生意的年纪，他又是一个正直浑厚的，有任何事情尽对不会隐瞒父亲，所以父亲就把这庄子给了他，明路上是九房个生意，给九房个活路，实际上是让我们过往先摸一摸情况，父亲也盼看等我们创造处理不好事情的时候会直接向你哭求赞助，这样父亲不仅能名正言顺地把所有事情弄明确，办了这庄子的管事，还能视察大夫人是否牵扯其中。”

沈氏一直看着段天涯，女儿的话让她似乎得到了一幅舆图。

她逐渐勾画了街道，找到了河流,终极将近期产生的事情串联在了一起。

只见段灵儿又道：“但我们没有让父亲如愿，我们首先是往报了官，父亲担心其他人得到了风声，将罪证烧毁，如此便没措施拔除扬州这边的毒瘤，因此父亲此时正筹备发怒。”

段天涯微微一笑，“你既然都知道这成果，你为何还要鼓动你兄长报官？”

段灵儿正色道：“良奴和佃户已经对段府有了怨气，这怨气已经积累得要爆了。若等父亲逐一调查，再衡量利弊，没个一年半载，没个下文。那时候段府的名声不能说已然尽毁，但我们回赋庄是尽对不可能好了，作为庄子的主人，佃户和良奴因着信任将伤疤亮给我们，他们是冒了风险的，若我们一拖再拖，有等不住的，不信任的投了河，上了吊，这就是我们九房造的孽。那些穷人们，毫无回击之力

，却愿意信任我们撒手一搏，我们怎能将他们的生命和信任放在衡量利弊的秤上往称？女儿做不到。”

“所以？”

“所以当下，唯有直接报官，能给他们想要的公平。也是拉回段府名誉的最直接的措施。”

段天涯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在书房里慢慢踱步。

这女儿拿出最大的劲头来拼搏，以至于自己这个父亲如今对她喊什么，她似乎都无心往听。

这种感到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涌现过，那在耳边时时叫起的轰响，都是为了和命作对，想用自己的臂膀，撑起某一日狠狠扑下来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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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干净的心（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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