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众生（2/3）
歧途。清晨的山中空气无比清闲，肖懒洋洋地伸长手臂打个了哈欠。头一玩得太疯，晚上早早就入睡了，结果还没亮就醒了过来。平常肖总是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床榻边除了一如往日守候着的火灵和白晶晶，多半都有三五个轮到陪他玩耍的师兄师姐或是师侄。陪他玩耍的师兄师姐和师侄们倒不是为了拍他马屁，一方面在寿命遥遥无期的修仙岁月中，很难被波动的心神，在看到这么活泼淘气的幼童时，都免不了怜爱之心如同泉涌。另一方面却是这淘气顽皮的祖宗，每每无意间出一两句无头无脑的话，细细想来总能启发大家在法术修练上久久不能突破的难题方面的思考，甚至有时一句话，便给大家展开一片崭新的地，激发出许多法术方面的奇思妙想。这个清晨肖却起得太早，轮流来陪他的二三代弟子都还在各自的洞府中做着早课，肖一直都对修练放任自流，反正在两三年内，身体正是成长的最关键阶段，除了木气，其他都不能随意修练。成长中的幼童该如何修练，通都不知道，从古至今还没有过这种先例，所以不管是通还是肖，都把打好基础作为这个阶段唯一可以做的事。肖无聊地四下张望，在广场中打扫落叶的几个低层弟子，都用渴望的眼神偷偷打量着肖。别看肖只是一个孩，在这些低层弟子中，不管是肖的身份，还是肖身上隐隐散发的仙家气息，对他们来讲都是一个高不可攀极为尊崇的存在。肖跑过去拿起一把扫帚，轻轻扫着地面，久违的感觉和回忆都浮上心头，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戴着红领巾在老师的带领下，走上街头，在路过的大人们赞赏表扬的目光下，得意洋洋地扫着已经很干净的街面。只是现在这清扫，却又有了一种另外的味道，地上的落叶好象在传递着无尽的忧伤，那种对短暂生命无可奈何的忧伤，那种在四季如春的山中仍然躲不掉轮回的忧伤。肖蹲下拣起一片落叶，永远都只有春的金鳌岛上，是看不到金黄的枯叶的，从树上落下的树叶，已经失去了其中丰富的水份，叶脉都变得干涸，却仍然保留着翠绿。肖将浓浓的纯木真气注入一丝到落叶中，落叶顿时仿佛鲜活起来，比在树上时还生气盎然许多。肖却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让这片落叶再回到树上，淡淡的忧伤破坏了肖的心情，将树叶放到附近一棵大树根下，肖轻声道：“你已经无法再回去了，就化作泥土回报大树吧，落叶归根，本就是你的归属。”站起身来，肖深深吸了口气，落叶还可以归根，自己却再也没有归根的机会了。看到旁边忐忑的道童，肖无声地笑了笑，道童也紧张地跟着笑笑，脸上非常僵硬，看得出笑容很勉强，笑容下仍然是面对肖时莫名的紧张。过去的，自己已经无法改变了，那就改变未来吧。总有一，我要让这，不再高不可攀，我要让这地，不再动荡不安，我要这三界之内，都众生平等。伸手搭在道童肩上，道童只有七八岁，身材却比一岁多的肖要高上许多，道童弯下身子，不让肖手抬得那么吃力。肖左手向树林中招了一招，一块木板从树林中飞了出来，长形的木板一头稍宽一头稍窄，是肖依照后世的滑板制成的，当然在道童看来，这奇形怪状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肖拉着道童站到木板上，肖站到道童身后，一只脚踏在木板上，一只脚轻点地面，森林中浓厚的木气如同潮水般从脚下涌来，右足轻点之下木板腾空而起。放开手，道童吓得脸色发白，趴在木板上一动不动，紧紧地抱住木板。肖两手平伸，做了个经典的造型，只可惜面前不是美女，而是一个趴着索索发抖的道童。仰长啸一声，更多更浓的青木之气从密密的林中涌来，托着木板在树顶稳稳地飞翔，道童也大起胆子站起身来，却不敢学肖一样伸开双手，萎萎缩缩地站在前边，脸上到是开始出现兴奋的表情。肖高声尖叫着，摧动脚下涌来的青木之气，木板如同长箭一般飞速急射出去，从树林上方一掠而过。拾起树叶时被微微触动的生命感悟，象是激发了体内青木之气的活力，肖觉得从森林里传出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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