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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一三回 省躬殿戾主探痴妃 坤宁宫贤后解禁闭(2/4)

去死死掐住了碽妃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荡妇,朕这就成全了你……”

却说碽妃面对那般暴戾并未作任何挣扎,只是垂着双手凝视朱元璋一眼,渐渐闭了眸子,静静流下两行泪水。朱元璋盯着那张花容渐逝的脸庞,半晌渐渐恢复了理智,随即又将其猛地摔倒在地,放下狠话:“朕会放旨高丽,就说你秽乱宫廷,尽失两国体面,如今已施铁裙之刑处死……即刻褫夺朕所赐你族门‘碽氏’之姓,废为庶民,暂留族人性命以观后效——你若敢死,朕必屠门!”

碽妃闻此痛不欲声。

朱元璋背过身去,不再看她。而眼中已浸满苦泪,言语越发冰冷:“也教那姓陈的畜牲尝尝平生贪念之人,如此下贱是何等滋味!”

“你……”

朱元璋凝眉闭目,心如刀绞,却以冷言掷地:“至于你……只要朕有生一日,就关你一日。朕会日日打这省躬殿外经过,守望着你,也折磨着你……”至此,他已泪湿衣襟。

但见他迟疑片刻,拂袖而去。只抛下碽妃盯着他那背影撕心地呜咽。

至此,且看作者一席《情终叹》:

对面独寂落,爱恨两成魔。

明知那般求不得,耗将此生销磨。

从来人未远,心似千山隔。

都只为缘深情太薄,或是怨深情太多。

终是难舍,说爱又如何?

却道难得,欲恨其奈何?

为舑(3)这心头苦果,都将眉头深锁!

与此同时,另一头,坤宁宫东梢暖阁。

朱福正为的马皇后揉捏肩膀,说道:“娘娘,要不小的吩咐他们先把晚膳呈上来,您多少先用些——等皇上忙完政务,只怕还得些时候呢。”

马皇后微闭着双眼,不难看出,明显有些疲累。但见她慢声慢气道:“他哪是去忙什么政务啊?”

“庆公公不是说了吗?皇上尚有政务未完……”

“你呀……皇上若真是在忙政务,怎会不让庆童在一旁照料?”

“说的也是。那您说皇上能去哪呢?”

“定是又攒了一肚子不快,这会子自行消受呢。”

“您说皇上也是,若有何不快,回来跟娘娘您说说不就痛快了?为何偏搁心里闷着呀?”

马皇后淡然一笑,道:“傻孩子……这人哪,并不是任何时候,任何苦闷都能对人说的。”

朱福满脸不解,道:“小的就会把所有心事都说给娘娘听啊。”

马皇后一手伸向肩头,在朱福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慰然一笑道:“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难言之事。”

二人正说着,只听暖阁外有人唤了一声“皇上”。朱福闻声忙畏首立在一旁恭迎。

马皇后抬眼望去时,只见朱元璋一脸阴郁地跨进门来,在暖炕上着了座。马皇后瞧见那般神情却视若无睹,回头吩咐朱福:“去端盆热水来,半个时辰后上膳。”

朱福不解地瞧了马皇后一眼,又偷瞄了一眼朱元璋,便匆匆去了。

这时,马皇后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踱至炕桌前,又不紧不慢地斟了一碗茶推到了朱元璋面前。

马皇后隔着炕桌缓缓落了座,静静望着朱元璋的侧脸半晌没有言语。暖阁内沉静到了极点,但见朱元璋未作直视,问道:“朕迟迟而归,你就不想问问去了哪儿?”

马皇后冲着他嘴角微露笑意,却没有作声。

“你倒是说话呀?”

马皇后缓缓站起身,又缓缓走到他面前,一面俯身为他褪去皁靴,说道:“皇上这脚往哪儿迈岂是为妻能看得住的?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到天外去?”说话间她已为其脱去了袜子,一一挽过之后又放进了靴内。起身时,他望着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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